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蘋果與非蘋產品

這篇不是用來討論誰的系統好,誰開放誰封閉。基本上不同產品就是有優缺點,除非是像台灣或大陸去抄襲別人的設計,自然有品質好壞的差異。當 Google、Acer 等等公司在批評蘋果系統的的封閉,可是在意的人不就是覺得這是狗咬狗一嘴毛。批評不支援 flash player,現在反而被 Adobe 自己打槍。不勝枚舉,就算是蘋果的系統也是問題一堆,就像當初買了 iPod Touch First Generation 的用戶,雖然很驚艷全新的操作方式和感官效果,可是你仔細想想這個價格只能買到不含錄音、Bluetooth、沒有 camera、GPS 等等的功能(這些當初那個年代都有的設備),而蘋果雖然也支援承諾可以升級到 3.x 的 iOS4。但是基本上硬體的缺少,很多東西都不能安裝或使用。所以國外阿嬤也懂得說不要買蘋果第一代的產品。

好了,話說到主題,蘋果自然也是找低價代工廠代工。而鴻海也不需要賺高毛利,他只要賺個 2%,量大他自己可以找到一條出路。那麼低代工、低零件成本,可是蘋果的東西又那麼貴,依照市場的經驗和法則,不應該是會被淘汰掉嗎?就像兩個水果攤,同樣產地的柳丁,一邊要賣一斤 10 元,一邊要賣一斤 15 元。大家自然會選便宜的買。可是看倌想想,3C 產品可不是只有製造成本。也許大家買得到和摸得到的都是硬體,硬體有零件和製造成本。可是有沒有想到,裡面的軟體也是需要更大的成本。

也許 Open Source 的確是免費的也隨手可得,就像你可以免費拿到泥土、也可以拿到柳丁種子,陽光和雨水也免費。但是你要種出柳丁果實,也要有土地、施肥、人力等等成本。這些各大廠商不知道嗎?當然知道,從 Google、Motorola、Samsung、Asus、Acer、Sony、hTC 等等,要養著大批的軟體人員,去開發和維護自家的系統,加上後續的維護和升級,可能成本上會比較便宜,畢竟主要 code base 是由 Google 養著,但是總體來說並不會比較划算。因為各家有自己的策略,每一家公司不可能去共享內部的開發資源和經驗。

蘋果除了憑藉低成本外,這個硬體成本應該也高不了 Android 世界的硬體成本,畢竟代工的工廠就是那些。但是他透過品牌和產品的價值,所賺到的高毛利,可以持續注入自己的軟體研發上。除了賺到的利潤花在薪水和員工身上,這麼大量的金錢在研發,的確是可以搞出更多名堂,而且蘋果自己更是有自己的研發方向。假使蘋果和非蘋陣營兩方所得到的加總淨營收各自相同,可是一個是把錢在一家公司使用,另外一邊是把錢依照 "使用者意願" 分配在每一家身上 (使用者意願,就是使用者選擇買哪一家非蘋裝置)。舉個例子來看,韓國政府在經濟危機時,傾權利扶植了 Samsung;台灣雖然沒有經歷太嚴重的經濟危機,可是當發展兩兆雙星時,投入的錢,拿去瓜分給一堆 DRAM、LCD 廠商,然後又短視近利靠著很容易達到的 "高科技" 製造業,拉高營收和股價。可是長期看來,誰勝誰負就一目了然。

其實,台灣廠商的思維並沒有改變,只是從硬體製造變成軟體製造。就像當初 LCD 和 DRAM 一樣,只要台灣政府願意和銀行資助,靠著高科技產業之名,投注大量經費。而業者發現這些經費可以買到技術來製造。短時間就有了產品,馬上就有亮麗的營收,投資人、老闆、政府都皆大歡喜。可是當世界開始有獨佔者出現,或是這個技術落後了又沒能力研發,到底誰在裸泳就一清二楚。現在平板和手機的例子也是一樣。大陸、台灣廠商,靠著現有的軟體技術,也就是 Android 來研發自家手機。可是很清楚的,以前是買 DRAM 技術和 layout 來自家印刷生產。現在只是拿 Android 來印刷生產,也許技術上本質不同,等級也提高了。可是,做的事情都是一樣,台灣做的不就是印刷生產事業,而不是創意或寫書的那種腦力知識產業。(也許我得罪了軟體工作者,可是我自己也是軟體工作者,但是我們知道都知道寫程式工作是勞力產業。也許你幫公司寫了手機 UI 很棒很炫的效果,或是很有用的工具,你也知道,這並不能改變整個產業結構或世界,改變的可能只是你的績效和公司營收)

另外一面,並非說非蘋陣營會全盤皆輸。就像 Intel 和 Microsoft 一樣,他們可以領先很久的時間,可是等到沒什麼新的功能或了無新意,即便 Linux 或 Mac 或其他 OS 慢慢追上時,使用者發現他們有更多一樣的選擇不一定要用 Windows。那除了墨守既有市場外,要在維持現狀上去突破,就像以前 iPhone 突圍一樣,是不是就更困難了?

我想,你去買電視、家電、腳踏車、汽車,並不會去在意,廠商原始成本多少。也沒有人會去算說,車商製造一台車的成本50萬,他賣我 60 萬算公道價格,其他車商成本 5x 萬都賣我 100 萬,所以我不想買。也沒有人會去問說這台汽車他是不是 open source、可不可以自己裝軟體。畢竟,除了 PC 之外,PC 是 general purpose 計算機,可以讓你要裝 Windows、Linux,要裝什麼 CPU、 什麼顯示卡、硬碟,沒有什麼其他商業產品可以讓你這樣搞。即使手機可以讓你 flash custom ROM,但畢竟他是手機或一種家電,不是 PC